不会真有人看这玩意吧?
本打算套去年的模板随便记点流水账的,就在翻豆瓣记录的时候,又觉得这样的文字没有什么意义,无非是记录一下看过的电影、打过的游戏,列个排行榜自娱自乐一下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更何况也没几个人关心这个,这么一想还挺悲凉的。
想着写点别的东西罢,拖着拖着两个月就过去了,也没什么概念。倒不是无话可写,可写的东西确实太多反而不知道从哪下笔,只能在这里随便扯几句了。我今年二十八岁了,说老也不至于,但也谈不上年轻。有的时候常常升起一种一事无成的感慨,仔细想来过去的二十八年也确没什么让我自豪称颂的回忆。有的时候会自我安慰地想,我现在已经是博士生了,和绝大多数同龄人相比,自豪谈不上至少也不丢人吧。但长久以来心里一直被称为自卑的东西所萦绕,一直觉得我确实没做成什么事,往后也看不到前路。从小到大我孜孜不倦地追求自由,但好像也从未获得过,真正的自由已经在过去的时光中扭曲、毁坏了。
我记得很多以前的事。
小时候经常去老家住,一般就在五外公家睡觉。屋后就是一座坟山,晚上还经常听到“狼嚎”声。那时候为了练胆被看了很多鬼片,胆子没练出来,神经变得很敏感,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吓个半死,晚上睡觉头都不敢伸出被窝。不过就算如此,我还是很期待去乡下的日子,因为和公司大院比起来,确实还是乡下好玩一点。
翻螃蟹便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娱乐活动了。若天气晴好,我就会和乡下的几个玩伴穿过田埂,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找螃蟹。螃蟹一般待在溪边的石堆里,运气好的话扒拉开一块石头就能在下面找到。一般我们会带个竹篓,一天下来收获也不少。累了的时候就坐在溪边听远方的蛙声,或者干脆捡几块石片打水漂。到晚上的时候满院子的萤火虫,可以捉上几只装到瓶子里玩。
初中的时候特别喜欢踢球,那时候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就是中午或晚上放学的时候了。约上几个小伙伴们,用书包当门,踢上一个小时。没有足球怎么办?那时候我们的绝活就是去器材室“偷”球,找根长杆子隔着栏杆把里面的足球给勾出来,踢完再塞回去。
那时候班主任是王勇,经常在上课时暗搓搓说有些同学放学踢球的事。听去他家补课的同学说他家有架望远镜。于是就流传着他在家拿望远镜监测我们踢球的故事,我们也把阵地转移到学校后面的校史馆前了。有时候还挺怀念初中时期的,能找到那么多踢球的小伙伴,等到高中大家四散各地再也没办法组织起来了。
之前和几个同学聊天,普遍对王勇评价不怎么高,说他势利眼,阴阳怪气。我那时候没怎么感觉到,可能王勇也懒得管我吧。倒是记得他说我懒散,不去石门读的话肯定考不上好大学,真是一语成谶。
高中的时候沉迷DOTA,每逢周末就和峰哥他们去网吧开黑。我还记得有年暑假严打,网吧不给进。听说慈利不查身份证,于是我们几个就打着旅游的名号去慈利开黑去了。先去五雷山爬了半天山意思一下,剩下一天半就在当地网吧度过。那几天手风不怎么顺,基本上全是输的。最后输红眼了使些盘外招,轮流去对面当卧底。当然效果还是挺好的,在我们高超的“演技”下,重新找回了DOTA的快乐。
写这些东西到底想表达什么呢?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,我记得当初的简简单单的心情,那样的学校、操场、早上的晨读声、文艺汇演上的欢声笑语、运动会上的助威声,又或者是小溪边的流水声、网吧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……转眼间一去不复返了。
有时候也在想,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抓住,又好像什么都抓住了——它们都变成记忆,永远留在我脑海里了。那时候的感觉,或者是其他许许多多的东西我还能记起来。
今(去)年成功换了组,不过又一次换了研究方向,离转行的路也越来越远了。想课题的过程是痛苦的,也不得不感叹,读博是要天赋的,而我并没有这个天赋,小o能吃这碗饭还是有他厉害的地方的。最终我还是憋出一个极Low的idea,希望21年一切顺利。
记得某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,周围显得很空旷,后栋上稀稀落落亮着几盏灯。路灯照着道路,偶尔还有几个夜归的行人走过,给人一种迷离安静之感。我很喜欢这种氛围,但夜深人静的时候,又不由得遗憾于过去,恐惧着未来。
又是一年生日,普普通通的一天,不过总算在一天结束之前码完这堆废话。也希望有一天,能真正做到“不念过去,不畏将来”吧。
Catkin,完成于2021年2月18日夜